句:“不认得。”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季学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明明是他这个当爹的,在盘问夜半出府的女儿去向,怎么成了女儿问,他回答了?
“放肆,是本官在问你话,你身为女儿,从一进门开始,连父亲都不喊,一口一个‘季太傅’,成何体统?”
季学礼双手负背,拿出朝堂上制压朝臣的气势,威严喝道。
作为大乾朝最年轻的太傅,四十多岁就成了太子的授业师傅,将来太子登基,便是位列三公九卿的存在。
这种气势一拿出来,谁能挡得住?
然而,就在季学礼觉得自己能镇住女儿的时候,季云素却是笑了。
“你笑什么?”季学礼那透着自信的威严眼眸里,眸色闪烁不定,疑惑地开口。
“我笑父亲火烧眉毛了都不自知,还有闲情逸致,揪着女儿的容貌不放,真是不知所谓。”
季云素这时候很自然地改了称谓。
刚才她是故意试探,经过观察季学礼的反应可以判定,她和娘亲、弟弟中毒之事,这个便宜爹并不知情。
如此看来,这背后下黑手的人,已然呼之欲出!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季学礼神情严肃,听女儿话里的意思,似乎有大事发生,连忙肃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