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那小杂种回来做什么?”
大夫人冷了一眼容嬷嬷,不满地问道。
容嬷嬷这才定了定心神,咽了口唾沫,跪在地上回道:“他说要带走他母亲的一切,提着一柄剑,杀气腾腾的”
二夫人瞪了一眼容嬷嬷,转头对大夫人陪笑道:“姐姐,下人粗鄙没有规矩,您别怪罪,还不快滚下去,别丢人现眼。”
大夫人扬起头活动了一下,旋即露出冰冷的微笑,“正好寻不到理由杀他,小杂种自己送上门来了。那贱人的一切属于侯爷,哪怕是死也是侯府的贱鬼,就凭一个小杂种想翻身?做梦!”
慵懒地起身,露出雍容华贵的身段,懒洋洋地说道:“既然小杂种来了,那就别走了。伤了我吕家的人,要用他的贱命来还。”
小院内,杂草丛生,荒芜孤寂,秋风扫过干枯折断的古树,发出悲惨的风鸣。
白衣少年手持长剑,抚摸着那破碎后又被拼接的牌位,轻声道:“母亲,孩儿接您回家了。”
旋即转头朝着侯府的祖陵走去,李牧云在庄严肃穆富丽堂皇的祖陵最外围,一座不起眼的土包前停下,在这外围埋葬的都是侯府的下人奴婢,当然也包括他的母亲。
十年生死两茫茫,母之苦,莫敢忘;
今朝入仕剑苍苍,母之辱,奉还上!
一剑斩出,土包化为平地,一只石盒显露出来。
这是当年还是个孩子时亲手雕刻的,哪怕是双手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哪怕泪已经流干。
他把母亲最喜欢的那件雪白的长裙放入石盒,埋葬在这里。母亲的尸骨不知所踪,只能以衣冠为冢。
李牧云自小便喜欢穿一席白衣,因为那是母亲最喜欢的颜色。
缓缓走到石盒前,擦干上面的灰尘,李牧云温柔道:
“母亲,我们回家了!”
“擅闯侯府,破坏李家陵墓,小杂种,你好大的胆子!”
冰冷尖锐的声音从李牧云身后响起,李牧云瞳孔收缩,眼中露出一抹寒意,转过身,看见大夫人二夫人以及一些护院已经围了上来。
李牧云冷冷地抬起头,“这是我母亲的坟墓,我要带她回家。”
大夫人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