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迅速地将手中的信封搁到一旁,动作干脆利落,然后一把抓起桌上那部响个不停的电话听筒,放到耳边,开口说:“喂,这里是城东劳改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张所啊,我啊,吴德海局长!”
原来是市公安局的吴德海局长打来的电话。
张所长一听到这声音,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语气也变得格外热情起来:“哎呀呀,吴局长啊,您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啦?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呐!”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就是那个颜料厂的厂长刘大成,前阵子他的脑袋被一个叫吴小飞的街头小混混给打伤了,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医院才康复出院呢。这不,现在这个吴小飞已经被关进你们所里去了,关于这件事情嘛……嗯,他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吴德海局长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说着。
张所长听闻此言不禁一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就在不久前,他刚刚收下了叶建国送来的那笔不菲钱财,并承诺定会好生照料吴小飞。若是此刻让吴小飞在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内遭遇不测,无论是被人活活打死还是不幸致残,那自己无疑就是严重失职,如何向叶建国交代呢?想到此处,张所长面露难色,嘴里支吾说:“这个……这个嘛,恐怕有点困难啊……”
一旁的吴德海将张所长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立刻明白了过来,这家伙显然是嫌好处不够多,想趁机再捞一笔。于是,吴德海眼珠一转,开口说:“既然如此,那就不必麻烦所里的工作人员亲自动手了。您可以安排一下牢房里那些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去做这件事。反正这些人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如果能给他们一些甜头和利益作为交换,想必他们会心甘情愿地出手的。即便真闹出了人命,对他们来说又有何区别呢?无非就是早死几天罢了。”
张所长听完这番话后,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汗。
他深知在劳改所这种地方,虽然类似的事情偶有发生,但像今天这般由吴局长亲自授意且涉及到可能闹出人命的情况实属罕见。由此可见,那个名叫刘大成的人与吴局长之间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呐!
他当然不可能仅仅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闹出人命这种大事儿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