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要是靠谱,你还不如让侦探来坐我这个位置。”程天庆没好气地回怼。
“你来了就足够了,我这种有前科的,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
“没错,你要是再在自传里自爆,再被抓进去,我和老爸真不会管你了。”程天庆严肃地说,“反正慧慧也快嫁人了,到时候你这个爹是自由身还是坐牢,对她来说差别不大。”
“你再检查一遍书里还有没有可能自爆的内容,赶紧修改。”
“知道了。”长发男子皱着眉,捡起了脚边的《从洛阳铲到缝纫机》,书封上赫然印着:程宗文著。
晚上八点,海林博物馆内灯火通明。
“高兴哥,这灯还亮着,不会是在给你开欢迎派对吧?”陈延禹紧挨着高兴,一口一个哥地叫着。
这富二代平时虽傲气,但求人时却异常有礼貌。不过他坚持和高兴各论各的。
“禹哥,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里的灯都是通过一个总开关控制的呢?”高兴笑着提议。
“绝对不可能,这灯肯定是特意为你留的。”陈延禹信心满满。
“我……”高兴正想反驳,汪志锋已经陪着他大伯从一楼休息室走了出来。
高兴一进门就觉得叔侄俩今天有些异样。
汪馆长脸颊泛红,眼神略显呆滞。
而汪大师依旧慈眉善目,但喘息声较重,好似刚进行过剧烈运动。
“好几天不见了,真是太想你了,高兴。”汪大师笑着给了高兴一个热烈的拥抱。
这一幕让躲在后面的陈延禹眼皮狂跳,心中暗想:高兴,你该不会是汪大师失散多年的儿子吧?这亲密程度!而轮到陈延禹时,汪大师只是礼貌地与他握了握手。
尽管来之前高兴已经介绍过陈延禹的背景,但以汪振盛的年纪和阅历,即便是陈延禹的父亲亲临,他也不会有丝毫谄媚。
相比之下,汪志锋对高兴也是热情握手,但转向陈延禹时则满脸堆笑,特别说道:“欢迎您的光临。”
“汪馆长太客气了。”陈延禹故作矜持地回应道。
高兴看着这一幕,内心不禁叹了口气。他对这位榜一大哥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此人在人际交往中总带着些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