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文渊居的青瓦上,高兴此时正在给明代古琴补漆,一个穿墨绿旗袍的姑娘突然撞开门,水淋淋的扁担放在了修复台上 —— 正是南迁挑夫用的枣木扁担,刻着 739 道划痕。
"高老师," 姑娘抹了把脸,鬓角的茉莉沾着雨水,"我爷爷是 1933 年的挑夫,他说文物的心跳在扁担缝里。"
高兴停下手中的刻刀。
看着面前的扁担,发现这扁担的木纹走向,和曹文渊老爷子修复日志里画的南迁路线分毫不差。
姑娘这时说道:"1966 年爷爷护着文物坠崖,那个扁担断成了两截,我爸用了好久去学习修复,他是我的榜样,我想拜您为师学习文物修复。”
高兴抚摸划痕,第七百三十九道刻着极小的 "忍" 字 。
曹文渊的笔迹一模一样。系统消失后,他第一次在文物外的地方,摸到了历史的心跳。
曹丽云抱着两岁女儿进来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道:
"高兴别太挑剔了,收徒比娶我还慎重!我们都带徒弟了,你在挑下去,张弛老馆长要急了。"
高兴闺女挣扎着要下地,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扁担,突然 "咯咯" 笑出声。
高兴这是想到了曹文渊修复日志里 "婴儿抓周抱鼎" 的记载惊人相似。
接下来三个月,林秀住在文渊居后院。
每天天不亮,她就抱着扁担蹲在修复室门口,听高兴磨刻刀的声音:"高老师,这把刀是曹爷爷当年修编钟时用过的吧?"
"鬼丫头。" 高兴笑骂着,
刀把的包浆,确实是曹文渊当年缠的布条。
一天雨夜,林秀抱着开裂的青铜鼎找到高兴说道:"高老师!这鼎在哭!"
高兴凑近一听,鼎腹的裂缝里传出若有若无的呜咽。
就像是曹父临终前的咳嗽声一模一样。
高兴打开鼎盖,里面掉出一卷血书:"19331115,挑夫林大柱护鼎坠崖,血祭文物。"
曹丽云端着姜汤进来,看见林秀望着高兴正在修复的鼎神情一脸的悲伤,酸溜溜地说:"当年你师父追我,都没这么上心,这都几点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