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身份上是宋闻渊的妻,这就代表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在她那里讨得了半分好来……倒不如得罪了她,哄一哄我那个婆母,不然只怕今日总要被数落刁难几句。”
拾音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微张着嘴巴打量着元戈,无意识间摸了摸自己被拍的那处……呆呆的,像个傻子。
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比温浅小一岁,却比元戈小三岁。
十八岁的元戈看着十五岁的拾音,眉目温和地又拍了拍她的脑袋,“瞧着我作甚?”
拾音犹犹豫豫地说道,“小姐落水之后似乎变了一个人……之前您同咱们夫人说话都不敢直视她眼睛的,可您今日说话行事,都是看着对方眼睛的……”
元戈倏地一顿,一脚踩在路边的小石子上,差点摔倒。她将那石子踢进草丛里,才讪讪笑着反驳,“什么叫变了一个人?这话可不兴说,被人听去了倒是坐实了我是复活的水鬼了……只是死过一次、几次的人了,若是还想不通一些事情,那我当真是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了。”
拾音点着头低头走了,走了两步仰面看来,咧嘴嘻嘻一笑,“小姐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拾音都喜欢!水鬼也喜欢!”
元戈瞠目结舌。
半晌笑着揉乱了拾音的头发,眉眼温和无声喟叹——温浅当真糊涂,自己倒是一了百了了,留下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若是自己不曾借着这身子活过来,这小白兔一样的丫头还不知道会被卖去什么地方呢!
这般想着,却又想起知玄山上那丫头来,那丫头脾气不好,轻易没人能招惹,只自己如今“死了”,也不知她在哪里偷偷摸摸地哭……还有兄长,本来身子就不好……
哎,罢了,待她弄明白此间事情,再回知玄山好好哄人吧!她拍拍拾音,“走吧,回去收拾那些个丫鬟婆子!”
……
元戈走出没多久,假山后缓缓走出一人来。
那人生了张雌雄莫辨的皮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把玩着手中琉璃杯盏,勾着嘴角几分痞气,却又无端优雅。他注视着元戈离开的背影,微微偏了头问身后,“这就是你新进门的娘子,温家那位大小姐温浅?我瞧着……总觉有几分熟悉。”
身后,宋闻渊还未说话,倒是他身边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