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玉簪花,稳稳摆在最上面。
来时只有管事迎接,离开的时候却是齐全了,只是没见着她那位妹妹,说是同几位闺中好友一道去慈光寺祈福了。
她们原也并不亲厚,温柠的脾气可不如姜氏好,张扬任性、嚣张跋扈,平日里见着温浅便是一副用鼻孔看天的模样,今日未曾碰面也是好的。
马车徐徐离开,元戈下意识转身看去,就见着温长龄背过了身去,快速地擦了擦眼角,她倏地呼吸微微一窒。她不曾见过她的父亲,也不曾见过她的母亲,她生来就是知玄山上的野猴子,有个宠她宠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祖父,和一个想管她却也管不了她的兄长元岐。
惊才绝艳、却大半辈子躺在床上的的兄长,她第一次打架,就是因为听见他们称呼元岐为“病秧子”。
那次打得狠,几乎全身都挂彩,还掉了颗牙,当然,对方被她打得更狠,这一点让她抬着头回的家,得意极了。只那群不经打的回家告诉各自的爹娘,于是,她又被祖父罚着跪祠堂,也是那一次之后,她像是疯了一样地去学医术——祖父说她天纵奇才,天生学医的料,但在那之前她只喜欢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