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全是刺儿,瞬间扎你全身。
只他是金家这一代的独苗苗,金尊玉贵娇养着的、阖府上下捧手心里宠着的,怼天怼地都不带怕的——除了,怕虫子。
哦,还有,怵宋闻渊连名带姓地叫他。
“金彧年。”男子低声唤道,声音温缓,煞是好听,“二皇子跟前,休得胡言乱语。”虽是这般说着,却还老神在在的未曾起身行礼,嚣张狂妄得很。
元戈无声轻叹,果然这金小公子对面坐着的就是宋闻渊。自打那日在宋子尧院子里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就未曾见过了。没成想,再一次碰见又是在自己格外“不温浅”的时候,宋闻渊本就对自己存有疑心,现在好了,往后只怕再收敛都没用了。
那边,不动如山二皇子却微微颔首作揖,“宋大人,此间些许误会,宋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场面人就是场面人,对方新婚妻子为了自己闹得沸沸扬扬脸面丢尽,他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此揭过,凉薄寡淡,置身事外。
宋闻渊这一回终于起身了,也没看元戈,只没什么表情地朝着秦永沛回了礼,算不得恭敬,甚至有些疏冷。
元戈看着宋闻渊,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人的脸色……似乎比上一次更苍白了些,半分血色都不剩了,这伤……是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