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凤这孩子让母亲误会是弟妹出门抛头露面才说了几句重话,弟妹千万别搁在心上。”
谁知元戈一脸认真地反驳,“嫂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自然是字字句句都要搁在心上才是!”
李玉霜一愣,连自始至终并不参与的王秀茹也抬了眼看过去,眼底并无怒意,只有几分兴味盎然。
元戈对上王秀茹眼神,嘻嘻一笑,讨巧卖乖,“母亲说的话,不论轻重,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做儿媳的自然是字字句句搁在心里记着,才能谨言慎行、不至于在外头犯了错处,连累家中长辈被人诟病。母亲,您说是吧?”
王秀茹暗自轻嗤,鬼信她的胡言乱语!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温家的姑娘啊,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嬉笑怒骂逢场作戏,唯不见真心。不过也好,是个聪明人,总比李氏那种笨蛋要好些。这般想着,王秀茹不辨喜怒地沉声应道,“嗯。你既能明白我的苦心,我的那些话便不算是对牛弹琴白费了力气……都坐吧,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都在闹腾些啥。”
“是。”李氏低声应了,缩回略显尴尬的茶杯,低着头回到了座位,才讪讪笑着替自己搭了台阶,“还是弟妹明白事理,我们家这位,确实不如。往后遇着弟妹,弟妹别客气,就当自家孩子教养着便是!”说吧,胳膊肘推推李金凤,“听明白了没?”
轻描淡写的,就将今日这事推到了对方身上,真是半点不提自己。
“是……侄女受教了,姑姑。”李金凤低头应着,声音很低,半句辩驳也无,俨然又回到了落枫轩里见到的那个木偶娃娃,任人摆布。
元戈偏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兴致地收回了目光重新又看向面前这几道清汤寡水的小菜,一道炒青菜、一道白灼秋葵、一道木耳炒冬瓜,还有一道清热消暑的绿豆粥……知道的,说恪靖伯夫人勤俭持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伯府破败到入不敷出了。
偏,元大小姐素来锦衣玉食惯了,吃的、穿的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考究,若非如此,当初南隐那厮也不会为了几口吃的跟在她后头叫了一年多的老师。
后来,他学成返乡,设了践行宴,前一天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出席,说还给她安排了重中之重的位置——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