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砂锅问到底啊!明明之前不还是“一个屋檐底下的陌生人”关系吗?元戈无奈轻叹,“若我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信吗?”
“可他们都说,你为了他又是上吊、又是跳河的……我本是不信的,可我问了府上伺候你的老人,才知确有此事。”他的语气颇为语重心长,“浅浅,如今你跟我说你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若当真是那空穴来风,为何不好好同父亲解释?你是尚书嫡女,金尊玉贵,如何就成了如今这般声名?”
元戈无力长叹,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自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温裴寂比不得旁人,他认识的温浅也许比元戈了解的还多些,自然不好随意搪塞,半晌,她指指自己的脑子,言简意赅,“受奸人蒙蔽,糊涂了一阵,做了点傻事,落水的时候又撞了石头,倒是给撞清醒了。”
“佟家的丫头。”温裴寂语气肯定,眼底暗流涌动,冷嗤,“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趁着我还在这里,替你解决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淡漠、从容,理所当然、目空一切,言语间甚至有种碾死一只蚂蚁、或者一只老鼠一样轻描淡写地嫌恶。可那是……佟家啊。就算是庶出,也是相府的庶出,不是路边的蚂蚁老鼠。元戈对温裴寂心生困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摇头拒绝,“无妨,你也说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我自己来……再者,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个姑娘家,传出去可不好听。”
“也好……往日我说她一句不好,你便不开心,如今终于能认清人心,这些罪便不算白受了。”
说话间,却有小厮一路气喘吁吁地跑来,见着两人,匆匆忙忙行了一礼,“少爷、小姐,恪靖伯府的姑爷来了。”
元戈一愣,下意识就直呼其名,“宋闻渊?”出口才觉不妥——自家这位大哥,自己能未婚带着三岁的儿子,对别人却一副守旧做派,自己这般直呼其名的,只怕又要被念叨。
果不其然,对方无奈摇头,正欲“谆谆教导”,就见宋闻渊已经款款而来。
宋大人今天一身绛紫鎏金长袍,衣襟拂地,行走间隐约可见暗银翎羽纹路,玄玉腰封紧扣劲瘦腰身,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俊逸矜贵。他款步而来,若无其事地扫了眼元戈,才对着温裴寂微微颔首打了招呼,直奔主题,“听说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