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在这株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植物跟前,发生了两段对话,彻底颠覆了李金凤对元戈的认知——
“姑姑,这是什么?”
“一种毒草,小心些,若是沾到身上、衣服上,很难洗,会全身痒痒。”
后来,那两位小姐的声音传来,对话又变成了,“姑姑。那两位姐姐好生聒噪,她们说姐姐坏话,咱们把这个毒草送去,让她们痒痒?”
“好,你用帕子包着,抹她衣服上,完事了将帕子丢了,别弄自己手上,晓得吗?”
于是,李金凤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孩子一边仰面笑嘻嘻说着“姐姐好生漂亮”一边咬着牙攥着对方裙摆拧了又拧,生怕帕子上的毒液沾不上去的,吃奶的力道都使出来了。
试问,谁家这样堂而皇之教育纵容自己孩子去干坏事的?谁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能认识路边一颗普普通通的野草?别人家的姑娘能不能李金凤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这位能,而且眼前这两位……实在不像是好人,真被惦记上了,只怕防不胜防!
她现在就之前的得罪之处赶紧道歉,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女子看着元戈所在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用胳膊肘捅捅身边温柠,“那是你嫡姐?今日这一打扮倒和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不同了,只是这性子还是太绵软了些,于青青就差指着她鼻子埋汰了,她还想着给人送料子道歉去……说来,这真是你家侄儿?何时多了个这么可爱的侄儿,都未曾同我说起过!”
于青青,就是那粉色宫装的姑娘,武将之家,性子比较泼辣,一张嘴巴不饶人。
温柠低低“嗯”了声,抿着嘴角没说话,只脸色微冷,半晌温声解释道,“大哥带回来的孩子,回来那日我去慈光寺了,听说后来跟着温浅去了恪靖伯府,我也是今日才见着,没想瞒你。”
对方耸耸肩,也没在意,只轻轻“呀”了声,“二皇子真的来了!你那嫡姐……不会真是冲着二皇子来的吧?”
温柠的脸色,更难看了。
虽是给公子姑娘们私下相看的宴会,但终究顾着些男女大防,男宾女宾之间还是分开的,只隔了一条不大的人工湖。人工湖上有座竹制的小桥,一袭白色华服的秦永沛在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