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带雨不过如此。
偏偏男人铁石心肠,半分不为所动,只把玩着手中茶盏淡声问着,“温浅为什么会出现在佟家的赏花宴上?你叫来的?”
那杯茶,他一口没喝。
佟婉真这才注意到秦永沛手中那盏已经凉了的茶水,这场景似曾相识到令人胆寒,她忙不迭地摇头矢口否认,“不、不是的殿下,不是妾身!是母亲亲自送去的请帖,许、许是因为温浅婚宴上兄长出言不逊惹恼了宋闻渊吧。殿下,您说……温浅方才那些狠话,是真的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的,问完还不忘偷偷打量对方一眼。
秦永沛嘴角微勾,噙着淡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直到佟婉真眼神都闪烁,才轻声唤道,“婉儿,女人偶尔有些小心眼、小任性、争风吃醋的,无伤大雅。但若是因此坏了我的事情,那本殿下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可明白?”
佟婉真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地从座椅上爬下来匍匐于对方脚边,她当然知道他从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譬如,他手中端着的那杯茶水,譬如,他亲自盯着她喝下去的那一碗又一碗的避子汤。
他总唤她婉儿,极尽温柔,也极尽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