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您”的客套着,莫说只是多做一两道家常菜罢了,便是元戈这会儿张口要尝尝那满汉全席,她也定然连夜就给置办齐全咯!
宋闻渊看着明显已经倒戈的桂婶,连连摇头,兀自暗叹这成了精的狐狸,偏生生了一张兔子的皮囊,也不知多少人被她哄骗了去。
宋闻渊看元戈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整了整衣衫,“走吧,吃多了犯懒。”
桂婶一听,当即虎了脸,“少爷这是哪里的话?少夫人统共就吃这么几口!少夫人就是太瘦了,往后可得多吃些才好,姑娘家肉肉的,看起来可人。”
倒也不只吃了几口,吃几口的那是宋闻渊,饶是元戈再没脸没皮的,听着桂婶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着搁下了筷子,“饱啦,桂婶,您做的太好吃。上回我就是吃多了,大晚上去花园里散步消食来着,如今可不能再吃了!真不能再吃啦!”
一边摸着肚子起身一边说着真不能再吃的元大小姐,转身之际又回头喝了口汤,才笑嘻嘻地摆摆手,“走嘞!消食去!”
……
不过一刻钟的光景,方才还说着要消食的元大小姐,又坐在了豆腐脑的摊位前,吃得酣畅淋漓。
宋闻渊捏了捏眉心,开始怀疑这人在温家的时候是不是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导致如今总这般好似饿了半辈子似的。
暗巷说小不算小,能容纳下两排摊位的空间,但说到底仍然只是一条暗道,去除摊位之后留下的,也就是足够三人并行的小路,黯淡潮湿的空气里还有明显的霉味,以及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之后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气味。事事考究的温家嫡女,竟然能站在这样人来人往的摊位前,旁若无人地吃一碗豆腐脑,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宋闻渊一边护着她不被人群撞到,一边听她笑嘻嘻地同人闲聊,“是吗?我就说您家这豆腐脑地道呢,原来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哇!嘿,可比外头那些个好吃多了,人还店大欺客,我点一碗豆腐脑,还嫌我点的少,给我脸色看呢!您说我一小姑娘家家的,总不能点一桌子浪费了去吧?大婶您说是吧?”
“嘿,这不是之前不知道这地儿嘛,往后但凡我馋这口了,就往您这来!前儿个去我小姊妹那打雀牌,闻着她身上的香很是喜欢,问了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