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口。
“她不去。”这是宋闻渊。
“剑。”这是许承锦。
元戈晃荡的脚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一般,脚尖都倏地绷直了,半晌,才悻悻收回。茶杯里的水晃出了少许,她低着头接过宋闻渊递过来的帕子假装擦手背上的茶水,故作坦然地说道,“许公子当真是瞧得起我,金家演武场里的剑我只怕是一把都举不起来……届时莫说御敌,只怕反成了拖累。我、我觉得还是不去了吧,左右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本是要去的,可南隐脱口而出的“剑”字,让她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元戈是用剑的。
她喜欢剑,也收集各种剑,她有一整间摆满了各种剑的屋子……可温浅,不用剑。
许承锦也是脱口而出之后才发觉失言,顶着宋闻渊若有似无的眼神讪讪补救,“说来也是,我只想着剑长一些,护身时总比匕首方便,一时间倒是忘了温小姐女流之辈,力气终不及男子,长剑对你来说的确是太重了些……不过温小姐还是跟着去吧,多个姑娘家,就算咱们不慎被发现了,也容易搪塞过去,你说是吧?”
是个鬼!既打了草惊了蛇,那蛇一看有个姑娘家,便不惊了?这不是搪塞对手,这是敷衍搪塞她呢!
元戈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许公子说笑呢,姑娘家大半夜跑城外破庙附近猫着,很好搪塞吗?再者,城中如今都传遍了,我受了重伤,只能卧床修养……演戏要演全了,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夫君,你说是吧?”
“嗯。”宋闻渊靠墙站着,皱着的眉头因为小姑娘眼底细碎的狡黠得以舒展,“你待在家里,桂婶说今日要做梅花酥,你若是无聊可以去看看。”
今天的许承锦有些不对劲,像是针对、又像是试探,宋闻渊早就注意到了,只他不动声色地沉默着。
金彧年不明就里最是单纯,闻言连忙颔首,“对对!可得好好养着,我那有舒痕膏,姑母给我娘的,说是宫中圣品,后宫妃子都在用,待会儿我送一罐过来。”
正说话间,有侍卫火急火燎跑过来,甚至顾不得行礼,“主子,城外破庙里的乞丐全都不见了,地上、墙上还有许多血迹,像是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元戈一下子坐直了,她下意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