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着什么东西,一边满腹狐疑地打开。
“嘎搭”一声锁扣就开了,元戈探头一看,蓦地愣住。
地契、铺面,还有好几本账簿,至于那些个听起来像是石头一般的响动,也的确是石头……五颜六色的,烛火下闪着光,还未雕琢的珠宝玉石,攒了大半个箱子。饶是见惯了宝贝的元戈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鲜少地语塞了,“你这是……指挥使的俸禄这么高?”
且不说这些个地契铺面,就说这些个宝石……
“自是没有温尚书高。”宋闻渊难得谦虚,“不过养你却是够了的。一些是这些年的俸禄置办的,一些是机缘巧合得到的,这些东西之前都是林木在管,管得也就是差强人意,如今自是要交给你的。正好这几日我休沐在家,你若是得空就看看,遇见不明白的可以找林木,也可以来找我。”
元戈低头看了看铁盒子的东西,又看了看宋闻渊,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半晌,往椅背后靠了靠,斟酌着,“其实……其实,林木管着挺好的,你不必给我。我怕在我手里就不是差强人意了……”世家的姑娘除了琴棋书画,还有这理账管家之才也是要学的,可元戈却没学过。
她不败家业就很好了。
宋闻渊却很淡然,噙着笑宽慰着,“总要交给你的……权当练手了。不是后悔当初为佟二小姐花的银子还不如喂了狗?权当是狗叼回来还给你的了。”
……想起方才这人端着匣子走进来,那这条叼了巨额财富的狗,便也能够对号入座了。
真是清丽脱俗的比喻,还有人愿意将自己比喻成狗。
她家的“狗”都如此说了,盛情难却,元大小姐自是却之不恭,左右她的私房钱也有不少,就算真的败了点家业,也能给贴补进去,不至于让账本上太过于难看才是。这样想着,元大小姐便又觉得释然了,笑呵呵地阖上了铁盒子,转首,招呼了一旁鉴书,“姜汤喝了吧?没什么大碍吧?”
白日里,荷花池底的红衣女鬼就是鉴书所扮。
那一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就已经飘过去的大红身影,终于成了压垮佟婉真的最后一根稻草。
鉴书摇头,“少夫人准备的都喝了。奴婢从小身子骨就强健,不要紧的。”
“嗯。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