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仔细涂着?”
小姑娘含笑点头,乖巧极了,“有呢,每日都涂,拾音都给我记着,差一刻钟都不成……这丫头最近絮絮叨叨地可烦了,跟个操心的老妈子似的……祖母呢?身子骨如何?本想去看看她,奈何总有些琐事缠身,就这般一日日蹉跎了。”起初是伤口尚未痊愈,怕老人家担心,后来又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不是给忙忘了,就是想起来的时候又觉得时间上不合适,老人家兴许都休息了。
于是就这样捱到了今日,脖子上的伤痕都快消失了,还没过去看上一趟。
“无妨,她拉着卓卓问了许多你的近况,得知你在这里什么都好,便也就放心了……只叮嘱你一些老生常谈的相夫教子孝敬公婆的话,不过我觉着你不必听。我家浅浅如今这般就挺好。”
想起方才站在门口见着的小姑娘抱胸而立威胁宋闻渊左膀右臂的模样,生动、鲜活,比起在温家时的小心翼翼好得太多。思及此,他又想起佟家那庶女,眸底狠厉一闪而逝,又笑了笑,提醒道,“祭祖就在后日,十月初二,早些过来,正好陪着祖母多说说话。”
“好,晓得了。”
温裴寂这才看向许承锦,脸上笑容已经半点不剩,看起来还是温润从容谦逊公子哥儿,只是带着凉意,像是上好玉器入手时的触感。他微微颔首,“许公子。听说舍妹的伤仰仗了许公子的医术才能恢复地这么快,改日定当登门致谢。”
温家这位大哥,年龄与他们相仿,世家之间又多有走动,却实在有种相交不来的距离感,举手投足间也显得古板守旧。许承锦下意识连连作揖,“不敢不敢,小事一桩,当不得、当不得……”许承锦相信,自己真敢收了温裴寂的谢礼,转首就会被元戈打着各种由头翻上数倍地坑蒙拐骗走……死丫头就是这么地不讲道理。
数年的交情?有时候可能还不如那只新来的温小白!
许承锦兀自腹诽,温裴寂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许承锦,他过来的时候,墙刚刚倒下,一堆人仰马翻里,他只看到许承锦下意识拦在小姑娘身前的那只手,后来,小丫头故意刁难下人,他站在台阶之上,眼神无奈却又纵容……温柔到令人心惊。
许承锦,从知玄山下来的天才少年,凭借一己之力撬动了整个许氏一族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