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连累宋大人了。”
“本就是冲着我来,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的夫人。”宋闻渊将人护在身前,敛眉轻笑,亦是半分紧张都不见,“这一路上,我将近日得罪的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只是奈何,往日得罪者甚众,一时间也实在猜不到是谁人起了这谋害朝廷命官的勇气——连个专业杀手都请不起,只能寻你们这种土匪流寇做派的,莫说勇气了,这都是把身家性命拼进去的豪赌了。”
宋大人这张嘴,能活到现在一定是盛京城民风朴实邻里友善。
田大娘一定不属于朴实友善的那个,一听脸色都变了,手中菜刀猛地抬起向着两人砍下,宋闻渊早有准备,护着元戈闪身避开,化功散的作用下他虽无还手之力,但身体本能的反应还在,从这明显空有力气却无技巧的屠夫砍刀下逃脱不是问题。只他原想着顺便见见那位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才配合着演了许久的戏,只如今看来,这位“主子”怕是压根儿没打算出现。
锦衣卫指挥使宋大人树敌众多,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窝流寇土匪也是寻常事,出门时忘了带护卫,被人砍死在了荒郊野外——真是再好不过的解释了。
田大娘显然也发现了宋闻渊打算撤退的意图,一边穷追不舍,一边扯着脖子厉声唤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等人逃脱了看你们怎么跟人交代,到时候咱们都得死!”
豆大的雨点子砸了下来。
那些虎视眈眈的视线随着一声令下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四周叫嚣着冲过来的人,拿着刀的、提着剑的,大约七八人,上至五十多的男人,下至十几岁的少年,看着力气都大,只武功不怎么高,一身的蛮力。
宋闻渊微微变了脸色,一路护着元戈突围,手中一翻就多了柄折扇,那扇子平平无奇,在他手中却能抵刀光剑影,转眼间挑完一人手筋,血雾飞溅中,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几分退意。
元戈死死咬着嘴角,一声不吭——宋闻渊运功了。
虽然不知他用什么法子缓解了化功散的药效,但这不是什么好事,九转断肠散下强行运功,必遭反噬。
田大娘一边呵斥着众人围攻,一边哈哈笑着像是欣赏困兽之斗,“都说宋大人武功卓绝,盛京城中难有敌手,看来传闻并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