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这两年女人越来越多,没一个能生的。”
金彧年摸摸鼻子,没说话了——许家就是一个烂摊子。
许家是富商,富可敌国的那种富商,许家如今的当家人就是许承锦他爹,而许承锦的娘是许家明媒正娶的妻,许承锦是许家正儿八经唯一的嫡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人生。偏偏,许父是出了名的风流花心,后院的女人多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而许夫人又是个骄傲善妒不愿容人的,早些年为了这些事情日日吵、天天哭,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为了留住许父不惜朝着幼子下手。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其实就是个父不爱母不疼的小可怜,每天都会因为不同的原因挨打,功课不及哪位弟弟好了,午膳没有讨巧留下父亲了,等等,就连那张完全遗传了母亲的脸,也成了许夫人厌恶的原因……后来,许承锦隐姓埋名上了知玄山,度过了有生以来最温暖的一段岁月,然后学成归来,自立门户,也算是摆脱了这对仇敌一样的夫妻。
桂婶端着只瓷盆笑呵呵的出来,也没注意到略显沉重的气氛,只舀了一勺里头的芝麻馅递过去,“少夫人尝尝,这芝麻馅儿可还合口味?您不喜甜食,老奴加了些陈皮,应该不会那么甜才是……”她的鼻尖还沾着黑乎乎的芝麻粉,笑起来的时候有种温暖的烟火气。
元戈凑过去尝了一小口,满口的芝麻香,眼神微亮着点头。
桂婶顿时乐了,又舀了一大勺,一边喂过去,一边念叨,“多吃些芝麻是好的……都说这药补不如食补,往后老奴给您调理,定要将少夫人调理地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啊哟,金少爷,您也在呢?”
她被突然凑过去的金彧年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环顾四周,似乎这才发现人还不少,弥勒佛般笑着,“少爷们都在呢,那几位少爷再坐会儿,老奴炉子上炖了点心,很快就好了,都来上一碗。”
“桂婶别准备我的了,我得先走了。”许承锦将温小白还给元戈,“要去一趟许家。”
话是对着元戈说的,反应是金彧年最先反应过来,“许夫人又闹腾了?”许夫人日日吵、天天闹的日子,以许承锦离家出走离开盛京城为结局,许承锦独立门户之后更是与那边几乎断了往来,听说许夫人就一门心思地想要再生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