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送到知玄山,与知玄山交接的就是司平。如今司平被抓了,虽然秦永沛料定他不敢将知玄山的事情抖出来,但这交接人没了,知玄山那边的货就断了,其他的生意自然也受许多影响。
秦永沛搁下手中茶杯,轻叹一声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与之对视,才道,“槿素姑娘莫要着急,招惹恪靖伯府这事的确是司平铤而走险,他在暗巷售卖走私香料这事,被宋闻渊查到了头上,他此前来找过我,我虽劝着他暂时隐忍低调,可这人实在沉不住气……但我保证,这绝对不是我的意思!长老跟前,还望槿素姑娘多多美言……至于交接之人,槿素姑娘也莫要着急,新的交接人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定不会耽误了槿素姑娘和长老的要事!”
说话间,一叠厚厚的银票已经递了过去。
槿素垂眸接过,看也没看,面无表情地塞进了袖口里。
面纱被风拂过,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颈项,颈项之上那抹血色印记衬托得肌肤愈发如雪似玉。秦永沛下意识多看了一眼,只对方却似被那视线灼痛了一般,近乎仓皇地扯着面纱遮了那截脖子,还背过了身去。
太反常了。
共事多次,这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慌乱的举止。不过姑娘家对自身容貌大多苛刻,一个并无多大影响的胎记在她们自己眼里可能就是见不得人的污点也说不定……这么一想,秦永沛便也释然了,缓缓后退半步拉开了距离,才道,“无意冒犯,姑娘莫要怪罪。总之,司平的事情,本皇子会妥善处理,必然不会影响了知玄山的生意往来。”
最初的慌乱已经被很好地整理完毕,槿素又低着头整理了一遍与衣衫同色系的面纱,才面色如常回首福身,“如此,还望二殿下信守承诺说到做到……否则,长老那边怪罪下来,槿素也爱莫能助。”说罢,又屈了屈膝,才挺着脊背抬着下颌往外走去。
门一开,窗外的冷风灌了进来,那风吹乱了门口姑娘的长发,也吹起了她的面纱,露出左脸上大块丑陋的烧伤疤痕。
她浑然不在意地捋了捋面纱,身姿优雅地下了楼,出了三品居的大门,与门口还在闲聊的店小二们错身之际,隔着面纱噙着一抹笑意微微颔首,眼尾媚态已生。
店小二们明显一愣,待到回神之际,却见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