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这并肩而坐……实在有些难为人,“她在皇后的宫门前,整整跪了一个时辰才得到召见。皇后怪罪下人没有通传,下人说皇后忧思难以入眠,难得睡个好觉,怎可打扰?说来说去,倒似母亲没眼力见儿打扰了皇后娘娘午后小憩……”说完,扯了扯嘴角。
她说话一直有种不紧不慢红尘尽了的样子,这会儿一声暗嗤,反倒多了几分鲜活气来,便真真儿像个小姑娘了。
元戈抿了抿嘴角,“你们……从未说过。”
“说了又怎样?那时候的你,像是竖着浑身尖刺的刺猬,不辨敌我、不分青红,我们与你说了,兴许你还要怪母亲画蛇添足、弄巧成拙。”温柠半点不客气,微拧着眉头冷声指责,“就连外祖母都为你哭了多少回,说你像是被下了降头,一门心思地非要跳那火坑……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二皇子府不是什么好去处,偏你视我们为敌,觉得我们都是见不得你好,只那佟家庶女真心实意待你。温浅,你是真蠢!”
对温二小姐来说,一个“蠢”字,已经是她能骂出来的最难听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