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的肩膀,“我知道……她可恨,也可怜。困在爱里又得不到爱的女人,就像困在沙漠里的旅人濒死之际看到了海市蜃楼里的绿洲……可是,南隐,你在她的荒漠之外,你救不了她,海市蜃楼里的绿洲也救不了她。所以……不必自责。”
他没有说话。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遥远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可更加久远的那些斥责、打骂,却又像是发生在昨天。
许久,他喉结滚动了下,低低说了声,“谢谢。”今日换成任何人躺在那里,他都能镇定应对,偏偏是她……被他诅咒了无数遍去死的女人一脚跨进了鬼门关里,他却注定方寸大乱,束手无策。
不远处,宋闻渊已经在树底下站了很久……许承锦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对人敞开心扉的人,他看起来有多么随便,实际上就有多么不随便。当年的那些事情,金彧年陪着他喝了三年的酒才勉强听了一嘴轻描淡写的往事。许承锦啊,就是个孬种,看起来嘻嘻哈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实际上心思比谁都深,不好的、难过的、伤心的,通通藏了又藏,藏到连他自己都误以为这些东西从未存在过。
两人的对话模糊不清,可那个抓了金彧年之后都要下意识擦擦手的许承锦,对于温浅的亲近却似浑然未觉般,这得是多了熟悉的两个人才能做得到?还有方才,乍闻许夫人自尽时的许承锦第一时间看向的,也是温浅。这两人什么时候……
他倒不是怀疑这俩人之间会有点什么,只是这种像是被隔绝在外的心情令人有些烦躁,宋闻渊压着嘴角,看向门口挽着衣着暴露的女子大剌剌冲进来的男人。
许父,许永强搂着他的新欢舞姬一道过来“探望”刚从鬼门关救回来的结发妻子。
脸色刚刚缓和下来的许承锦突然间就红了眼眶,攥着拳头就冲了过去将人拦住了,连名带姓地叫,“许、永、强!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她差点就死了!”
对方掀了掀眼皮子,懒懒的,“不是没死吗?砒霜……砒霜还能救回来?”语气间是漫不经心的凉薄,好像躺在里面的那个人不过是路边的甲乙丙丁,而不是他的发妻、他孩子的母亲。
异国舞姬水蛇般扭着腰肢,脚踝上铃铛微响,煞是好听,她的笑也好听,银铃似的,脆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