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杯抿着,闻言好脾气地笑了笑,在这些人面前,他总显得格外好脾气有耐心。闻言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看过去,“不会……我一直以为,你对浅浅有些敌意。最近瞧着倒是改观了。”
许承锦心下顿时一激灵,做贼心虚似的偷偷看了对方一眼,见宋闻渊阖着眉眼喝茶,讪讪笑道,“哪能……我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你。不过瞧着她给桂婶开的药茶,我觉得她挺有天赋的,想收她为徒……”
“同意了?”
“呵!”许承锦冷嗤,“你自己找了个什么玩意儿你不知道?脾气又臭又硬,半点说不通,非说她是元戈的徒弟,一徒不拜二师……瞧不上本公子呗!觉着本公子比不上元戈不配给她当老师呗!”
意料之中。
“不是我找的,陛下找的。你有意见找皇帝说去。”宋闻渊搁下了茶杯,收回软枕上的手整理着袖口,话虽这般说,心底的疑惑却仍然没有散去,彼时许承锦情急之下求助温浅的神态看起来完全没有担心过她这个“初学者”到底能不能行,毕竟,那时候大夫都让准备后事了。
这不是对待一个初学者的态度,温浅的回答也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狂妄……所以,自己身体的变化也一定是慈光寺的那个雨夜发生了什么。
指腹碾过袖口绣线的纹路,宋闻渊眸色渐暗……他什么都可以等,等小姑娘打开心扉亲自告诉他,只这一件事他等不了。
直觉告诉他,不能等。
……
那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元戈就在一阵乒乒乓乓的闹腾声里被吵醒了。
皱着眉头撩开帘子一看,是林木在装狗窝,边上围着三四个丫鬟压着嗓音指指点点,还有她的贴身丫鬟拾音抱着温小白也不知道在乐呵啥,跟装她自个儿的屋子似的……自打落枫轩和栖迟阁之间的那道墙倒了修了一道月洞门之后,元戈就觉得林木这厮多少有些太把自己当“自己人”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开工就开工,闹腾极了!
正欲阴阳怪气地呵斥上两句,拾音一回头见着元戈,抱着温小白就跑过来了,笑得跟一朵深秋季节里的菊花似的,“小姐小姐,窝!温小白的窝,可漂亮了可温暖了!”
那边,林木回头看来,满头满脸的木屑齑粉,嘿嘿一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