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当年旧事,元戈偶尔应上两句,倒也瞧不出失礼来……待到从三品居出来,元戈才惊觉整个后背都黏糊糊的一片——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祠堂之中,温浅母亲的牌位上写着的是“柔儿”,无姓氏。
“柔”之一字,于女子名姓中很是常见,是以最初慕容钰轩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元戈并没有想到温浅这位母亲,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可,若和温浅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恰好名字里又有一个“柔”字呢?柔儿……慕容少柔、慕容少艾……一母同胞的姐妹。
所以当初那副画像才令人有种怪异的熟悉感。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明明死了,却又活了,还活在了自己素未谋面的表妹身上……这样的事情若非亲身经历,谁又能相信?
太阳明晃晃地打下来,晒得人一阵阵眩晕,元戈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一时间分不清现下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想,会不会这只是一个梦,而现实中的自己只是在知玄山的某棵树上小憩了片刻,醒来日色正好,阳光透过树叶打在脸上,暖融融的,元岐站在树下仰面看来,微微一笑间,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