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凶残霸道的男人,你说是不?”
悬在她身后的指尖猛地握成了拳,“那现在呢?”
元戈勾了勾唇,“现在啊……就……还行吧。”
还行?只是还行?
宋闻渊一把推开怀里的小丫头,只到底是担心她真的摔下去而没有松手,只钳着她的肩膀死死咬着后牙槽怒斥,“温浅!你果然没有心!我真是中了邪了才让你这般……这般地作践了我自己!”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却又实在不舍得拿她怎么样,只转了身去不再看她,“你早些歇息吧……”
“不是谁都可以的。”
几乎同时出口的声音,让他抬起的脚步倏地定住。
下一瞬,腰间缠上一双臂膀,那人贴在他的后背,声线温缓,不再逗他,“不是谁都可以的。在嫁给你之前,我没想过别人,甚至在嫁给你的时候,我还想着过段时间就离开……我不觉得女子就一定要嫁人生子、相夫教子。山川之阔、苍穹之大,人生短短几十载,搁在这天地之间不过蜉蝣朝生暮死,凭什么就要为了另一个拈花惹草、自在潇洒的人困于一方枯井之中垂垂老矣?”
宋闻渊没有说话,嘴角都绷着,冷着一张脸,垂眸看着腰上的手。
“宋闻渊。”她又唤他,甚至微微蹭了蹭他的后背,才轻声说着,“和你成亲虽非我能左右,但留在这里我没有后悔。人生短暂,但作为每一天的日子却又那么漫长,变故太多,我不敢许下太遥远的承诺。但是宋闻渊……曾经没有其他人,往后也不会有,左右只你一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姑娘说这些话的语速,明显比之前慢了不少,像是一边理着头绪一边斟字酌句说的话,有种慎之又慎的认真。
她问他能明白不,怎么可能不明白……小姑娘是说即便未来他们分道扬镳,她也不会再嫁给别人了。十几岁的小姑娘,看着没心没肺的,笑嘻嘻和谁都处得来,其实心眼子都藏在看不见触不到的地方,她不信任别人也不信任她自己,所以不相信承诺也不愿意许下承诺。
还能怎么样呢?当真拂袖离去,这辈子形同陌路吗?偏偏先动了心的是他,舍不得的也是他,如今小姑娘愿意认认真真地跟自己说这许多于她而言已是难得,何况她也说了,不是谁都可以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