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沛扫了眼周围的老百姓,摆摆手,“都散了吧,这大冷的天,雪这么大,你们偏还起了兴致围堵在此处瞧着……倒耽误了其他赶路的行人,散了散了吧!”
皇子都发话了,这热闹自是不能再瞧下去了。
老百姓交头接耳着离开了,顷刻间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一下子被清了去,只留下了林木带来的人和醉欢楼的姑娘龟奴们,金小爷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把伞撑着,倒显得比皇子殿下更金尊玉贵些。
秦永沛淡淡扫了眼,没说话,只提着衣摆走上台阶,金小爷立马同时跟上,撑着伞下颌微抬,颐指气使地朝着地下的之桃努努嘴,旧事重提,“你楼里的姑娘自然是向着你的,那伯府表小姐就是说你们的姑娘害了我小嫂嫂……意图加害,如今人下落不明也是真,你一句欲加之罪,倒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净?今日就算秦永沛来了,也休想这般糊弄过去!话说,宋闻渊怎么还不来,人能搬救兵,咱们也去搬!”
说救兵、救兵到。
笑意从容,声音不疾不徐,“我就说这大嗓门像极了我家那小彧年,但想着醉欢楼这样的地方他可不敢来,平日里远远路过恨不得都得绕道走呢……这人群散去才瞧着还真是你,怎么?不怕老爷子知道了……哦,二哥。”
来人一袭纯白锦衣,行走间可见银色暗纹若隐若现,外罩一件同色曳地裘衣,头戴白玉冠,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带笑的眉眼落在秦永沛身上时散了些,懒懒打着招呼。
正是三皇子秦永昭。
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两人生得并不像,秦永沛生得儒雅温润,更像陛下一些,而秦永昭更多几分俊逸与洒脱,单看面相也是像娴妃多一些。
俩人心里谁也不待见谁,但至少面子上还未正式撕破,秦永沛眉头微拧,虽知对方来者不善,却也只微微颔首,“三弟,真巧……三弟也来这里看热闹?”
“那倒没有。”秦永昭拍拍嘻嘻笑着撑着伞凑过来的金彧年,随口解释着,“二哥应该知道三弟并非那般喜好喧哗之人。正巧在街对面饮茶,瞅着此处倒是人声鼎沸,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这小子的声音,这不,人散了过来瞧瞧,果然如是……彧年何时与二皇兄如此熟识了?”最后一句问的金彧年。
金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