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
“小戈儿……”酆青檀只看着元戈,目色慈悲不忍,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恨时光不能倒流,让一切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半个时辰前……
门外,靠着墙壁站了很久的元俊峰压了压嘴角,转身迈进药园,“你老师知道什么呀,那时候他还没来呢,他知道的那些还是我告诉他的……来来,陪祖父坐着,你想知道的,今夜祖父都同你说。你们也不必走,都坐着听吧。”他对着已然默默转身的鉴书招招手,“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外人,性子也稳,坐着吧。”
鉴书没坐,也没走了,只沉默着守在元戈身后。
老爷子看在眼里,心下兀自点着头,暗道这姑娘倒是比之前那槿素稳重多了,纵得主家信赖,也不见半分得意骄纵。
老爷子收回视线看向元戈,无奈地摇了摇头,才道,“成亲多年,那是你母亲第一次收到慕容家的来信,自是非常高兴,就像你老师说的那样,她事事亲力亲为,尽心操持,除此之外,她还给盛京城那边写了一封信,彼时我并不清楚她送去给谁……她的事情,我这个做人公爹的总不好多问,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写给她的同胞姊妹,大抵是将慕容家来人探亲之事告知,并邀她一同前来。”
看来确是如此了。
元戈敛眉颔首,掌心里仍然攥着那只小小的锦囊,攥得用力,锦囊里的几枚钱币硌得她掌心都生疼。温长龄曾说过,小姨是收到家书匆匆启程的,几日都等不及,若是为了来知玄山见一眼昔日的家人,就说得通了……只是,继母又说小姨像是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一去不回的结局又是怎么回事?也许,她着急忙慌地赶去知玄山,为的不是见昔日的家人,而只是为了解救自己的同胞姐姐?
老爷子倒了杯热茶暖着手,才继续说道,“不过我的确是未曾见过你娘的那位同胞姊妹,这个我未曾骗你。那天……他们到了,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夜,说是山路难行,迷了道,午膳便改成了晚膳。一行十来个人,我生怕自己一个老东西在场影响了他们团圆叙旧,遂只喝了一杯酒就带着那两日有些风寒的元岐去休息了。谁知……谁知,没多久席间就出事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慕容家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你父亲、母亲,还有你……满地的血,你爹娘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