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都懒了,左右四下无人,好脸色也没必要摆。
即便元戈已经换了一副壳子,但这仍然不妨碍俩人一见面就达成了看对方不顺眼的共识。
庄梦蝶迈着二五八万的步子上前一步,“听说你最近总去元戈的密室前转悠?怎么,对里头的东西感兴趣?也是……多少人对里面的东西都挺感兴趣的,可你一个才上山的小丫头片子,就觊觎我知玄山上的宝贝,是不是太心急了?这脚跟还没站稳,就想着觊觎别人的宝贝,还是说……你们山下人都是这般德行?”意有所指的,指桑骂槐的,阴阳怪气的。
元戈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山下的人是什么德行?我瞧着这位小姐刚从山下上来,山下人的德行你自个儿不知道吗?”
“哟!倒是牙尖嘴利。”对方挑了挑眉,“知玄山脚下都是些淳朴的老百姓,自然和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公子哥身边的随侍丫鬟是不同的。正是因为本小姐是山下上来的,才不会同那死人一样单纯天真地来个小丫头装一装柔弱无依就大发善心地恨不得将全部家当都拱手相让……呵。”
死人?单纯、天真?
这话听着咋这么刺耳呢?
元戈拧了拧眉头,暗道这大小姐莫不是在山下受了气这会儿拿她撒气呢?元戈实在懒得搭理她,如今她顶着温浅的皮囊、拾音的身份,在这知玄山上惹不起这位“庄霸天”,那咱们就躲嘛,撒鱼饵什么时候都能撒,好女不吃眼前亏不是?元戈草草屈膝行礼转身欲走,谁知,这位庄大小姐今日像是铁了心似的要为难她,紧了一步上前,抬手,拦在了元戈身前。
她俩身量相当,四目相对,视线里是谁也不服谁的倔强。
“这位小姐,请问我到底何处得罪了您?”元戈磨着后牙槽,字字句句地提醒道,“我虽是少爷身边的丫鬟,却也是药园的药童,在知玄山上我并非是个下人,也不归您管,纵然此刻我有所怠慢,想来也能算是理直气壮。”
一口一个“您”的,却又恨不得将“你能奈我何”的嚣张刻在每一个字眼里。
庄梦蝶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种让人恨不得揍她一顿的嚣张有些似曾相识,之前听人说这丫头生了几分像那死人,她还有些嗤之以鼻,这会儿倒是觉得这样貌不怎么像,这脾气倒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