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闹了不愉快,见面还要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做作!相比之下,元戈那四人反倒更合乎她的脾气,直来直往,有气就撒,有仇就报,爽快!
就是……短命了些。
庄梦蝶略一咋舌,撩着眼皮子看过去,“这位……不知如何称呼的药童,看来没把本小姐的话搁在脑子里?还是说,这位药童小小年纪脑子就已经不好了记不住事了?啧,真可怜。”
“不知如何称呼的药童”淡声提醒,“拾音。”
对方微微一愣,“什么?”
元戈学了她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小小年纪耳朵已经不好了?我不叫不知如何称呼的药童,我叫拾音,拾音的拾,拾音的音,记住了?记住了就让让,求神祈愿了好几天,我觉得今天能打开这密室了……嘿,让让。”说完,抬脚……
“啪!”
对方手腕轻轻一抖,漆黑长鞭在砖石地面上砸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扬起的尘埃起伏中,庄梦蝶周身纹丝不动,只垂眸对着那道浅浅的痕迹淡声说道,“就这条线,你哪个部位过去了,我砍你哪个部位。”
元戈拧了拧眉。
早晨的阳光从东面打下来,昔日的旧识背光坐着,微微低着的眉眼,模糊不清的表情,让元戈有些分不清这人声势浩大地闹这一出到底是什么用意……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她和庄梦蝶真的是一见面就掐,但彼时大家都还是年少气盛之时,要说真正的矛盾却是没有的,再后来,元戈忙着学医治元岐的病,也顾不上同庄梦蝶置气,再后来就听说这位大小姐提着一根鳄鱼鞭下山历练去了。
要说旧识,的确是旧识,要说交情,实在没什么交情,要说过节,定也是算不上的。
当元戈死去、槿素离开,这间再无人知晓打开方式的密室的确已然成了许多人觊觎之物,哪怕他们并不知道密室里到底是什么,可仅凭一句“元戈的宝贝都在里头”,就足以让人想要去试一试——庄梦蝶若是想要,亦是情有可原。
可她看起来并不是……庄梦蝶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那个密室,她对密室里的东西半分兴趣也无,她只是坐在这里拦着这个叫甚名谁都不重要的小药童……倒像是,某种守护。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没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