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时候,庄黎川便开始坐立不安,只怕自己通过槿素盗走药方的事情会败露,可这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败露?败露什么?自己明明是来抓贼的!
他那点儿心思,元戈瞬间了然。
她低头苦笑,指尖把玩着腰间玉佩,那玉佩便是庄黎川送她的“见面礼”,并不名贵的玉佩,在她这件藏宝密室里显得格外不起眼。她只低着头,并不看他,额前碎发遮了眼底情绪,轻声问道,“纵然晚辈真的在这间密室里拿走了一两件宝贝,二长老就能知道吗?”
庄黎川微微一愣,对方并不否认,反倒将问题丢回来,偏这个问题他还真回答不了——若说能,倒显得自己对这密室分外熟悉,往后只怕说不清,若说不能,这贼便也抓不下去了。
元戈抬头看他,笑意温柔从容,“又或者说,二长老本就是打算诬陷晚辈偷了这里的宝贝?毕竟,除了元戈本人和槿素,谁又知道这间密室里到底有多少宝贝呢?届时,您随随便便空口无凭地诬陷晚辈偷盗之罪,晚辈自然百口莫辩,您说是吧?”
“竖子胡言!”庄黎川冷面训斥,“老夫身为知玄山二长老,如何会诬陷刁难你一个药童?!”
“许是二长老监守自盗,找个替罪羔羊呢?”
“胡扯!”
“那二长老深夜至此,又是为何?”元戈微微偏头,视线越过了庄黎川落在他身后一点,轻轻笑了笑,“哦对,二长老说了,是听说晚辈打开了密室的大门,担心晚辈偷盗密室中的东西……可二长老又是从何处知晓这机关如何打开的呢?莫不是元大小姐亲自告诉你的?又或者……是下落不明的槿素?”
她不待对方回答,突然抚掌轻笑,“哦对了,槿素并非下落不明,我跟着公子离开盛京的时候,听说她被抓了,说是杀了许多人,被京兆府尹姚大人给抓了,审了好几日,还牵扯到了知玄山……二长老方才不是问我公子来知玄山到底是什么目的吗?就是为了抓你哟……”
小姑娘说话就说话,偏偏还冲着他身后笑,那笑容在火光中渗人得很,庄黎川豁然回首,可身后除了影影绰绰的光影什么都没有。
他心下惊魂甫定,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密室她进出自如,拿几张方子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何必与老夫联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