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前世竟到死都不知此事。
乔家出事时,四哥也不过才九岁,乔惜不敢想,这些年他经历了怎样的苦,又是费了怎样一番心思保住了这玉牌。
放下玉牌,她声音重又无波无澜,“嬷嬷该回季府了。”
等刘嬷嬷回到季府,见乔惜已等候在自己的房间时,她彻底信了乔惜能杀她于无形。
再不敢敷衍,主动到了季川的书房外。
季川听得下人禀报时,正在看曹英的飞鸽传信。
将信放在蜡烛上燃尽,手里拿起一本书,命人将刘嬷嬷带进了书房,眼皮未抬,“嬷嬷寻本官有何事?”
刘嬷嬷福了福身,“老奴听闻疆北王凶恶残暴,实在担心小姐,想恳请老爷允老奴前往疆北,伺候在小姐身侧。”
季川似没想到刘嬷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微微怔了怔,而后抬眼看向她,“你倒是对瑶儿忠心。”
这一看,眼神便定格在她胸前的玉牌上。
刘嬷嬷佯装不知,回道,“是小姐对老奴好。”
顿了顿,她又道,“就是老奴那侄儿不成器,老奴前往疆北有些不放心他,老爷可否允他在府上讨口饭吃,如此老奴也没了后顾之忧,能安心伺候小姐。”
季川心头的疑虑打消了。
他太清楚自己的女儿,身为季家唯一的小姐,素来高傲,几时对下人上心过,难为刘嬷嬷睁眼说出瞎话,原来要去疆北不是为了季瑶,而是为了给她侄子谋前程。
若是从前,看在刘嬷嬷是宫里来的份上,季川定然会给她一个面子。
但今日……
季川心中冷笑。
面上点了点头,意味不明,“是个知道感恩的。”
却突然话锋一转,冷声道,“可却也是个贪心的,说,这玉牌如何在你身上,何时偷了我季家之物?”
“老爷冤枉!”
刘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老奴不曾拿过季家的东西,老爷是不是看错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赃物戴在身上还敢抵赖。”
季川起身,一拍桌子,“来人,将这刁奴押下去,好好审审。”
“老奴实在冤枉啊,这玉牌是老奴在宫里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