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什么事不开心,父亲也总是将错归为自己头上,然后娘就笑了。
但苏鹤霆没笑,反而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乔惜,本王在忙公务。”
苏鹤霆不想,也不能再听关于从前的事。
这次的毒发并未完全压制,若情绪再起伏过大引起毒发,他最多只能再活半年。
半年,不够他和乔惜完成合作,也不够他安排疆北的未来。
乔惜从前和太子相处时总是如沐春风,太子待她和煦体贴,是以,她并无多少哄人的机会。
她不爱苏鹤霆,也给不了他感情,但勤勉为民的苏鹤霆让她想到了父亲和太子,他和他们一样都是值得她敬重之人。
苏鹤霆毒发的那些日子里,乔惜得空时也反思过自己,在这场合作里,她的确做得不够好。
“这是妾身寻到的种子,据说可在荒漠旱地种植,且生长周期短,王爷可让人试试。”
乔惜将装着种子的荷包放在苏鹤霆桌上,观察着他的神色。
爱民之人,应当会高兴收到这个礼物吧。
苏鹤霆拿起荷包。
他的确听说乔惜去打劫吴公公一行人前,在燕州街头各个铺子寻种子。
卖种子通常有专门的铺子,而乔惜却一家店一家店地挨个寻找,在成衣铺子时,还被对方误以为她是故意戏耍,将她轰了出来。
这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的事。
“你怎知这个是种子?”
苏鹤霆手指轻拢了些黄澄澄的小颗粒,在手中端详。
他博览群书,却不曾见过有任何文献记载过这东西。
乔惜见他神色缓和,弯唇道,“曾听闻这东西能果腹,且耐旱易种,我想着或许疆北可试试,便寻了些来。”
前世的一年后,季川父女向朝廷进献了此物,解决了如边疆等干旱之地的粮食问题,得朝廷嘉赏,被百姓称赞,皇帝也将此物赐名金米。
之后她了解到,这金米乃是一带着儿女逃荒山间的妇人无意中发现,并种植成功,之后妇人急需银钱给小儿治病,便带着半袋金米去燕州的粮食和种子铺换银钱。
但无人信她,只当她是拿山间野草籽糊弄人,妇人心急儿子的病,沿街挨个店铺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