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痕迹,的确是乔惜!
姑娘秀眉微蹙,眸中盈盈,“是为难王爷了吗?”
看着这样的乔惜,苏鹤霆脑中有什么东西倏然炸开。
从前耍赖装可怜的乔惜就是这副样子,演技很拙劣,却屡试屡成。
那是因为他从不忍拒绝她,而乔惜很清楚太子会对她好。
可眼下的乔惜,凭什么断定苏鹤霆也吃这一套?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乔惜身边的,心中思绪翻涌。
身边的姑娘已经闭上了眼。
乔惜将头埋在苏鹤霆的颈窝处,手搭在他的腰上,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
无论太子哥哥还怪不怪她,她已经确定太子哥哥依旧愿意对她好,那就够了。
一个人跌跌撞撞,独行踽踽的日子结束了,她的天又有人撑着了。
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必担忧地窝着太子哥哥怀里,安心入眠了。
不消片刻,苏鹤霆听到乔惜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怀里的人彻底松弛。
他抬手轻轻的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这样不设防的躺在他身边的乔惜,重逢后还是第一次。
苏鹤霆终于在乔惜睡熟后,轻手轻脚起了床。
房门一打开,长生就站了起来,“阿姐。”
苏鹤霆低声道,“她睡着了,你明日再来看她。”
长生不走。
陆江扛着卖糖葫芦的草靶子过来,将东西往长生怀里一塞,“王妃给你们买的。”
这是乔惜出门前答应长生的。
长生眼眶一红,抱着草靶子席地一坐,最爱的糖葫芦也不想吃了。
苏鹤霆也懒得管他,他得去找易管家。
忽觉眼前一晃,有什么金灿灿的东西闪了眼。
他眯了眯眸,瞧清竟是在夕阳下闪着一身金光的红狐。
一身的红毛全被编成了小辫子,由串着金丝的铃铛扎着,整个看上去,就像浑身披了一件金衣,也像一只竖着金刺的刺猬。
还是带响的。
红狐迈着傲娇的步伐到了他跟前,转了转,抬起胖脸对着他龇牙一笑,神情似在问,大侄子,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