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产时,毒素尽数转移到孩子身上,母体无恙,孩子则再难活命。”
“子熄?”
苏鹊喃喃,“这毒怎么听着这样熟悉?”
她拍了拍脑袋,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倒是后怕的想,幸好自己还没答应哥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
否则,若治死了哥哥,她大概也要自戕谢罪,追去地府和哥哥做鬼兄妹了。
癞赤脚怜爱地看着她。
那年,她五岁,他在灯下眉眼阴郁,她爬到他怀里,抚着他的眉头,“爹爹不开心吗?”
他放下医书,“爹爹没有不开心,爹爹只是看到一个毒方,又找不到解毒法子,心中发寒。”
“是什么毒方,爹爹可否告知芙儿?”
小小的人儿扬起胖乎乎的脸,小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娘说芙儿最有天赋了,爹爹说给芙儿听,等芙儿长大了肯定能帮到爹爹。”
女儿的确有天赋,他亦有意栽培孩子将来承他衣钵,便将那毒方一字不差地告知了女儿。
小人儿听完气呼呼道,“制毒的人真是个大坏蛋,大恶魔。
娘说女人有宝宝便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可满心期待孩子出生,等生下来,小宝宝却是活不了的,那女子该多难受,孩子又多可怜。
爹爹,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帮你找到解毒法子,再将解毒法子公开,让世间所有医者都知道解法,这样以后别人就不会再用这毒害人了。”
他那时候欣慰女儿小小年纪,竟知道这杜绝法子。
也羞愧女儿口中的大坏蛋就是他的亲娘。
当年娘为了银钱,替宫中贵人制了这药,他得知后以断绝母子关系要挟,娘才在父亲牌位前允诺他,此生再不做此毒。
他眉眼拧成了麻花,看向苏鹤霆,“王爷,子熄毒所需药材皆名贵,不是一般显贵人家配得起的。
据老夫所知,这子熄毒世间拢共只有六颗,且都在宫中。”
他娘就制过一次这毒,宫中贵人不可能随便乱送人。
那么疆北王的身世就耐人寻味了。
就算不是宫里头的主子,也一定是权贵之家的子嗣,若不是身份显贵,怎会有宫里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