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才放下她,在她耳边低语,“总要锻炼锻炼的,连媳妇都抱不起,怎么要孩子。”
女人被这话闹得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越发没正形,回头你身子不舒服,我可不理你。
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热奶过来。”
随从欲开口说,他去拿。
被男人一个眼神制止。
待女人走远,男人双肩一展,身姿笔挺,脸上再不见方才的病容。
他问道,“葛大夫的行踪查得如何了?”
“已查到他妻子枝娘乃魏博人士,听闻他对枝娘情深义重,或许这些年躲到了魏博,我们的人已经前往魏博了。”
男人颔首,“抓紧些,他容貌出众,太过惹眼,既然躲藏必定遮掩真容。
但他好为医者,可根据他的医术去寻人。
你们抓紧些,等夫人有孕,我的病也该慢慢好起来了。”
随从躬身应是。
男人瞧着白色身影渐渐往这边走来,双肩不动声色地又微微耷拉,挥了挥手,示意随从退下。
另一头,老爷子被福宝那日的哭给刺激到了,之后的路程他很积极配合治疗。
这日,一行人刚在客栈落脚,老爷子便去了癞赤脚的房间。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快,再扎几针,没准老头就能想起来了。”
福宝哭得他心肝都楸疼,就算他还想不起从前的事情,但如今的他已没从前那么糊涂了。
如果福宝爹娘真的是他徒弟,他们死得那么惨,自己这个师父,就是个很不称职的师父。
让福宝哭得那么伤心,他也不是个好师祖。
他得快些想起来,帮福宝他们报仇才是,还有那阿烟说不得也是他的徒儿。
有人害阿松他们,会不会也有人害阿烟?
老爷子从没这样迫切的,想要想起过往。
癞赤脚摸了摸自己刚长的短茬头发,很是无奈道,“治病讲究循序渐进,适量,不是扎针越多越好。”
老爷子叹了口气,“那依你看,还有什么法子?”
“刺激。”
癞赤脚道,“我们还有两日便能到江宁,说不定周太师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