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祖父也不知是谁对他下的手,而那人对祖父下手,又制造出他假死的事,说明清楚祖父身份。
苏鹤霆心下微沉,“那祖父可记得自己怎么去了深山?”
在深山找到了他。
老爷子面对苏鹤霆时,神情缓和了许多,摇了摇头。
他只是想起了一部分,还有许多事都是想不起来的。
“稀里糊涂地就进了山,之后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做,便时常想着往山外跑。”
真到了山外,又想不起自己究竟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而山里还有个小东西放不下,那些年,他便这样山里山外地跑。
却始终没想过要将那小东西带出山,或许在他潜意识里,便觉得山外不安全。
想到自己疯癫的那些年,苏鹤霆小小的人儿时常被他丢在山里。
老爷子心中愧疚,只他不愿表现出来,便转头看向周太师。
“这些年,你有没有派人照看明珠?”
他恨方家,便没将明珠葬在方家祖地,而是单买了个风景极好,能看见京城的山头。
如今周家和慧儿都去了……
“有的,我离京前留了一家人在那山下定居。”
听周太师这样说,老爷子脸色又缓和了些,“也是我当年大意,这些年辛苦你了。”
周太师哪敢说辛苦,“你活着就好,只你现下有何打算?”
老爷子哼笑一声,“继续疯呗,老头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只阴沟硕鼠,在背后搞这些。”
只有他继续装疯卖傻,才会让对方放松警惕。
至于那皇帝,当年天天跟屁虫似的哄着他家慧儿,才成婚多久就敢冷落了她。
又不知对慧儿做了什么,让她伤透了心,将自己关在佛堂郁结而终。
想到什么,他沉眸打量着苏鹤霆,又看了看周太师,问道,“你可是司御?”
苏鹤霆一惊,倒没否认,“是,祖父如何知晓?”
“老头自己养大的孙子,什么样子老头最清楚。”
老爷子沉吟道,“鹤儿他自小跟着我,没怎么正经读过书,可后来的你,政治,军事皆有独到见解,老头便知那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