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皮面具是儿子生前为他准备的,虽精良,但若被带下去审讯,未必能逃过疆北军的眼。
所以,他不能落入疆北军之手,必须离开。
余光打量了身边情况,他心一狠,便往门外冲,“疆北王莫要仗势欺人,小的不过是个商人,狎个妓而已,你们随意拿人审讯,谁知道安得什么心。”
留在这里的两日,他早已将春风楼周围布局摸得清楚,只要跑出这道门,他就有法子脱身。
等他脱身,他必定加倍让那对狗男女偿还今日之事。
他却不知,他刚刚在屋里的所有举动,皆落入苏鹤霆和乔惜的眼中。
苏鹤霆勾了勾唇,厉喝,“拿下他。”
随着疆北军的出动,长宁侯的几个心腹也都拔剑上前。
苏鹤霆揽着乔惜的腰,直接跃上了三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下头的打斗。
“长宁侯身手不错,不过想要杀出重围,还是有些难度。”
乔惜低语。
这春风楼开的诡异,长宁侯一来就能驱使里头的婢女,有些事没查清楚,他们便没打算就这样要了他的命。
苏鹤霆唇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辰山会放水的。”
他早已叮嘱过了。
但长宁侯想要全须全尾地离开,却是不可能的。
两人又看了会儿,见长宁侯的心腹尽数被杀,苏鹤霆便执着乔惜的手,转身去了春风楼的库房。
乔惜看着他将库房里所有的鱼鳔打劫一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苏鹤霆面上四平八稳,将布袋交给护卫,“小心保管,送去府上。”
乔惜简直没眼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苏鹤霆眉眼都没皱一下,将她的手握住,心情颇好,“我们去瞧瞧,下头审讯如何了。”
两人再次回到一楼时,长宁侯已经重伤逃出去了,辰山带着人像模像样地追着。
暗地里,陆江带着两个暗子跟着长宁侯,想看看他在疆北究竟还有哪些势力。
而春风楼这边,春妈妈刚受了一道刑,便什么都交代了。
她同凉州青楼的东家起了嫌隙,便打算自立门户,昔日的一位恩客找上门,要与她合开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