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山之巅！
张青牛与顾长生对坐石亭，各自握着一只酒盏，像是多年故友，饮酒、谈笑，不问世俗。
“顾寒，你天生剑骨，为何修为只有炼体境界？”
张青牛眨着一双明眸，露出一抹好奇之色，像是嗅到鱼腥的猫咪，哪还有方才人前的剑仙威仪。
她能猜到，这个少年身上一定隐藏着某些惊人的秘密。
比如，故友背叛，比如…为爱献身。
“说说，下酒。”
“张前辈前来青州，是为了收徒？”
顾长生眸光清冽，总感觉这位剑仙到此，纯粹是为了…蹭酒。
“不是我收徒…”
张青牛难得露出一抹尴尬之色，挠了挠裆，“我跟人打赌输了，说要给他找一位徒弟。”
“哦。”
顾长生并未多言，这可把张青牛急的够呛，“你就不好奇，我跟谁打赌输了？”
“不好奇。”
“…”
“他真的很吊。”
“哦。”
“…”
至此，张青牛无比确定，这个名叫顾寒的少年，真的不需要师尊。
一夜无话。
两人就这样坐在山巅，看云看月，自顾饮酒。
直到天色渐亮，张青牛方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芥泥土，招呼着老青牛，朝着剑山之下行去。
“其实…”
就在张青牛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山道尽头时，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寒，露出一抹灿然笑意，“我来青州，是冲着另外一个少年来的。”
“哦？”
顾寒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地道，“那不知前辈见到他了么？”
“应该是见到了吧。”
张青牛咧嘴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顾寒，九州府那个丫头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如果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找我。”
话落，张青牛忽然打出一道清辉，斜插在了顾长生身前的石案上，是一道青色剑令。
“你的脾气对我胃口，有事找我。”
“多谢前辈。”
顾长生起身，朝着那一道渐渐走远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