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轻蹙，微微苍白的脸庞上，是一抹淡淡的厌恶。
虽说，此时她的确是心力交瘁，灵力耗尽。
但她还记得，顾长生说过，剑修真正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境界，而是握住剑的那一刻。
以她的丹道天赋，想要炼制一枚四品丹药并非不可能。
可想要在一夜之间，炼制一枚四品丹药，却远非天赋就能做到，还需要极大的毅力。
终究，她做到了。
一夜一丹，只为证明她有资格做顾寒的追随者。
“嗡。”
姜明月手掌轻轻一握，一柄银白古剑浮空而出，绽放出凛冽的剑意。
这一刻，她的眼神开始迷离，嘴角是一抹病态疯执的笑意。
甚至！
就连她脸上的苍白，都被一股诡异的朝红所遮掩。
终于…她要站在青州最高处，向世人展露她的剑道天赋了。
“顾长生…”
姜明月低头看着手中的白麟古剑，语气轻柔而深情，像是一个妻子，在向亡夫告别，“这一剑…是为你。”
她出手了，金色的剑辉在周身沸腾，宛如一尊太古的仙锋，开天辟地。
“嗡。”
天地间，剑吟骤响。
而姜明月则是踏着层层剑辉，若一尊九天剑仙，朝着沈念迈步走来。
在其手中，白麟古剑吞吐锋芒，惊天慑地。
一瞬间，整座紫薇圣地，上到仙主老祖，下到天骄弟子，所有人的视线皆被姜明月所吸引。
此时他们的脸上，带着一抹浓郁的震撼，眼神颤动。
就连齐观，紧闭的双眼也是陡然睁开，透露着一丝浅淡的诧异。
这个少女，不简单啊。
以执为剑，执念入骨，偏偏…剑心通明。
这样的剑姿，虽比不上顾寒，却也称得上一句当代顶尖。
只可惜，她执念太深，已近疯魔，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坠入剑魔一道。
“姜明月…不是丹道妖孽么？怎么她…”
“丹剑双绝！没想到姜少主的天赋如此恐怖。”
一众仙主、圣主低声惊哗，眼底皆是一抹淡淡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