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瞎了，但师尊戛然而止的声音，以及周围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是令她预感到了什么。
云澜仙宗被人覆灭，师尊又惨死在紫薇圣山！
完了，彻底完了！
“三师弟…三师弟，我没有，我一直都不认为你是魔，你可以问问灵儿，我始终都在等你回归宗门的…”
虞冰颜痛哭流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湿的，冷汗淋漓。
在其身旁，姜明月玉手紧握，眼中的怨恨根本无从遮掩。
此时她恨的，不是顾长生杀了叶红颜，而是…他居然觉醒了混沌体，又一次将她所有的努力，踩在了脚下。
这种感觉，令姜明月绝望！
她明白，接下来的天灵秘境，或许是她杀顾长生最后的机会了。
否则，她走不出紫薇圣地的。
可，为什么？！
你明明那么强大，为何却阻止我修剑，肆意挥霍我的天赋？！
“咔嚓。”
随着一道诡异的破碎声传来，姜明月眼中最后一丝清明逐渐消散，化作一抹难言的漠然，像是一尊幽冥的鬼神，在此刻逐渐复苏。
“张前辈…”
顾长生缓缓收回石剑，神色凝重地看向张青牛。
从叶红颜将他打入九重雷罚的那一刻，顾长生就彻底与她恩断义绝了。
只是！
面对一位天机强者，就算顾长生也没有一丝胜算。
如今，叶红颜接连被张青牛、紫薇圣主重创，正是顾长生出手的最佳时机。
背叛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怜悯？原谅？
不存在的。
不过，陆灵儿自始至终都对他忠诚不渝，即便顾长生离开宗门，也始终在暗中找寻他的踪迹，妄图帮他洗刷冤屈。
之前顾长生猜测，陈凡很可能与轮回殿有所牵扯，却没想到…整个陈族都是这方邪殿的爪牙。
“你指个方向，我只出一剑。”
张青牛神色傲然，玉手轻轻一握，龙雀古剑锋芒吞吐，撕裂诸天。
“云澜仙宗…”
顾长生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远处苍穹。
而张青牛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