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绝美的面容露出失神的样子,呆呆地靠在墨寒诏怀里,似乎是还在接受什么事实。
但云暮璟那双有莹润水波荡漾的眸子,却悄悄抬起还在打量墨寒诏的神情变化。
连带唇角都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云暮璟的目的既是墨寒诏,那她为了拿捏住墨寒诏,自然是极其了解墨寒诏的性子。
墨寒诏是东梁嫡子,生于宫中,幼年也是长在先皇后膝下,见惯了后宫嫔妃各种手段争斗。
他打心眼里厌恶那些,所以能让墨寒诏刮目相看的女子,定然单纯无害,温柔善良的。
这就是为何,当年墨寒诏被云思语救下后,对云思语刮目相看的原因。
也是这样,云暮璟每次在墨寒诏面前装可怜,才能屡屡拿捏住墨寒诏。
毕竟在墨寒诏眼中,云暮璟同样单纯无害的性子。
墨寒诏虽高居东宫之位,可是极其看重情感。
他若是知晓,云思语根本就是假的善良,定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都被欺骗。
既难以置信,又气恼。
从设计入东宫开始,云暮璟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今日让墨寒诏看清云思语的真面目,令墨寒诏对云思语生厌。
“真是该死”墨寒诏将折叠的纸张打开,清晰的看见上头签着云思语的名字。
他跟云思语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云思语的字迹自然熟悉。
更何况霖川身上还有云思语的东西,这都是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思语,莫非真的骗了他!
“竹业,把他给孤带上!”墨寒诏掌心猛的用力,把那张契约状死死捏在手中,声音的温度冷到可怕。
他阴阴地沉声道,“跟孤一道去幽月殿。”
“殿下。”
一直寂静的有点不同往常的云暮璟终于开口了,她看着墨寒诏,自唇角扯出勉强的弧度。
“妾就不去了吧。”云暮璟眼睑轻轻搭落,白皙美丽的小脸上满是无助和凄凉。
“殿下和姐姐两情相悦,跟姐姐好好的吧。”
“如果真是姐姐,殿下不用告诉妾,喊人来暮月殿把妾带走,或者”云暮璟讲到这里,轻轻哽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