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复杂。
他厌恶如今被强迫的人生,可似乎就如同皇祖母讲的那样,现在这都是他无力改变的现状。
这一个多月来,墨寒诏跟东梁皇帝打赌,单独处理朝政的这段时间,已经彻底看清现实。
从前他顺风顺水,确实有他自己的能力在,但更重要的,是他父皇尚在控朝。
有这么一批朝臣,对他父皇绝对忠诚,绝对信服,故而,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他们自是站在墨寒诏这边,同样会给予墨寒诏帮助。
但一旦父皇脱离朝堂,他们便懒得理会无利益牵扯之事。
墨寒诏平日里便从不拉拢朝中势力,虽然战功赫赫,却没有多少自己的人。
如果从前能用的朝臣也突然不听他的话,他自是会陷入极其艰难的境地。
尤其朝中,还有多数人还暗中效忠张贵妃,打压墨寒诏,更让墨寒诏举步艰难。
故而,对墨寒诏来说,确实很需要势力支持。
太子妃这个位置,便是最好拿来拉拢他们的筹码。
太后打量墨寒诏不断变化的神情,见他面色阴沉,但到底还是没有拒绝,便明白,太子这心中已然是妥协了。
“其实先前,哀家就一直在帮你物色着太子妃的人选,而今,也有了些眉目。”太后温声地道。
“待过段时间,哀家将名单和画像都送去东宫,你看如何?”
“不用了。”
墨寒诏摇摇头,淡淡地道,“一切全凭皇祖母安排,孙儿照办就是。”
“只是有一点,孙儿或许得提前告知皇祖母。”墨寒诏低头道,“孙儿素来不喜欢成婚时那些繁文缛节。”
“何况孙儿也不是第一次娶妻,这一次又一次的大婚礼,孙儿属实是厌倦,如果是娶外头的人当太子妃,成婚礼便免了吧。”
“娶妻没有成婚礼?”太后皱眉地道,“诏儿,这属实有点不妥。”
此次找的太子妃,那必然非富即贵,结果嫁入太子府,连该有的成婚礼节都没有,让人家姑娘家如何想?
“非要如此的话,那孙儿便不娶了。”墨寒诏冷冷地道。
太后顿时一怔,她瞧着太子那阴寒到极致的面容,清楚这是太子如今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