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正午太阳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庭院内的锦鲤有气无力地沉在水中。
顾云万将手中的鱼食抛入水中，仅仅有几条锦鲤慢慢浮上水面，原本该有的万鲤越湖的景象再难重现。
如今的云州王两颊消瘦，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二哥让我做这事，不怕我动手脚？”
“我相信你，你是我兄弟，在这件事上，我们有着共同的底线。”
顾瑾年站在水池旁，目光落在水里的锦鲤上，天气逐渐热了，就算是迟钝的鱼儿也感受到了。
一如如今的盛京，看似风平浪静，藏在水面之下的暗流愈发凶猛。
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件事，看着他如何抉择。
等着九龙夺嫡的结果。
顾云万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顾瑾年看似在询问，实际上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在这里对我说为了大夏，我真的觉得有点讽刺。”
“若是你去建造镇妖关的话，不管有什么麻烦都不会找上你，待到镇妖关建成之后，你还是大夏的云州王。”
顾瑾年做出自己的保证，今日他做出的保证已经够多了，所以他不想再多废话什么。
这是他给顾云万的机会，也是想要让顾云万认可自己。
顾云万如何不明白他话语之中的意思，伸出了自己的手，头一次用别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兄长。
“我可以答应你，不是为了你我的兄弟之情，而是大夏需要我，我也想要看看，你最后的能弄成什么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瑾年下意识皱起眉头，觉得眼前之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安分。
可此刻的顾云万只是摇了摇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继续开口说道。
“东宫的位置，不好坐。”
“当然不好坐，镇妖关也不是这么好建造的，你还得多加注意才行。”
“那是自然。”
顾云万点头，目送兄长离开。
如今水里的鱼儿都不好过，更何况是人。
……
冷宫内顾瑾年缓缓睁开眼睛，周身流淌的法力渐渐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