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花光嫁妆给他们买宅院。
舒春华轻笑着摇头:“爹,娘,我带不带嫁妆,嫁进县令府都是一样的。
可只要咱们家可以在县城安顿下来,有一份家业,我便是将来被休回来,也有娘家可以依靠不是!
娘家是我的退路啊!
怎么能不置办宅院!
有了住的地方,咱们才不是无根飘萍!”
梁氏闻言泣不成声。
舒满仓也红着眼眶哽咽不已,他把房契交给梁氏,让她好生收着。
宅子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舒春华就拉着他们去堂屋的门槛儿上坐了,继续柔声哄道:“爹,娘,咱们这宅子贵是贵了点儿,可是有三间铺子,虽说不临主街,可还是能开个小店儿维持生计。”
“另外两间铺子可以租出去,多少也是个进项,也算是一个保障。”
“等把房子拾到好了,我们就去姚木匠家把小山接回来。”
上辈子,舒小山的惨死,是舒春华心中永远的痛。
舒小山被舒老头卖给姚木匠,给他的傻儿子当小厮。
姚木匠十岁的傻儿子前头已经打死好几个小厮了。
小山也死在他们凑齐银钱去赎他的头一天。
他小小的身体被姚家一卷破席子卷起来扔到了乱葬岗,他们找去的时候,小山的尸体正被野狗撕咬。
那个昔日活泼可爱的孩子,浑身没有一块儿好肉,孤零零地躺在乱葬岗,紧闭的眼睛再也睁不开。
爹娘悲痛欲绝,爹去和姚家理论,被姚家打成重伤,没过多久就去了。
爹去了之后,娘一包耗子药下在吃食里,和舒家两个老不死的同归于尽。
还好,她重生了。
重生在小山刚被卖了不久,被虐待而死的一年前!
舒满仓夫妻擦干眼泪动手收拾起院子来,舒春华打开搬进她屋里的聘礼,县令家给的聘礼还不错,绸缎和金银首饰什么的都有。
当然,这聘礼是在舒春芳闹着要换亲之前给的,若是换亲之后,憋气的县令必不会给这么多聘礼。
舒春华其他的没有动,只将首饰收拾出来用小布包袱包着,带去首饰铺子折价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