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挨完杖责就能出狱。
超过三日,就送去矿场服苦役。
舒墨庭父子俩被衙役拖死狗似的拖了下去。
舒春芳待不下去了,她拉着姜二牛往外走。
路过舒春华的时候,舒春芳恶狠狠地道;“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爹能落到什么好?你别忘了,他告的是姚木匠虐待舒小山!
但是人证皆是他们家没人虐待过舒小山!
你爹还是诬告!
只不过,我家有钱给我爹赎买,你家可没钱!
就是不知,你有没有钱给你爹买棺材!”
像是专门印证她的话,堂上,杨县丞道:“卖身契的官司已经结了,眼下舒满仓诬告的案子,证据确凿,大人还请赶快宣判吧!”
舒春芳冲着舒春华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登闻鼓再度响起。
县衙外,几个人轮流挤到了登闻鼓前,把一面大鼓敲得咚咚作响。
“冤枉啊!”
“青天大老爷要为我们伸冤啊!”
“可怜我家娃才八岁,卖进姚家不过两个月就被活活打死了!”
“我家去姚家讨要说法,他们还把我爹给打死了!”
“青天大老爷,求您伸冤啊,我家娃卖进姚家六个月,被他家人百般折磨,他死得好惨啊……他才七岁啊……”
堂上。
杨县丞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他冷冷的看着曲主簿,曲主簿冲他笑了笑,起身亲自将一份文书奉给县令:“大人,这是仵作为死在姚家的几个小厮开棺验尸的记录,还请大人过目……”
“黄五蛋,四根肋骨骨折,颅骨骨折,胫骨粉碎性骨折……”
“来人,将尸首抬上来!”
曲主簿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抬了几具尸首来。
杨县丞大怒,他拍桌子:“曲主簿,县令大人没下令,你怎么私自……”
曲主簿朝县令拱手:“下官不是私自,县丞大人分管水政河务赋税钱粮等差,下官分管刑讯治安等差,为百姓伸冤,查案洗冤,是下官的职责!”
杨县丞狠狠地瞪着曲主簿,曲主簿像没看到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