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锁了门更安稳一些,毕竟方衙内可是给她送过银子来的。
“你怎么这么慢啊!”院儿里,方永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舒春华一出来他就埋怨上了。
舒春华十分诚恳地道歉:“是我的不对,还请衙内见谅,今晚我请衙内吃饭,一会儿结账衙内可千万不要跟我争!”
方永璋冷哼一声:“本来就该你请!”
他骄傲转身,扇着扇子就走。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他先上去,然后朝着舒春华伸手。
舒春华也没犹豫,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倒是方永璋扭捏起来,他是下意识的动作,伸出手就后悔了。
刚想把手收回,这个女人就将她的手放了上来。
看着她淡然的脸,方永璋是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
见方永璋迟迟没有动作,舒春华微微挑眉,露出疑惑的眼神。
方永璋只有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扯上扯。
笑话!
他堂堂纨绔还没有一个女子放得开,像什么话!
不过……
两人在马车上坐定,方永璋的目光就落在了舒春华交叠放在小腹的手上。
她的手看着很是纤细修长,但却和其他姑娘不一样。
他身边的丫鬟哪一个双手不是软软呼呼的。
可这位的手,有些硬,手上有许多茧子,还有一些细微的疤痕。
一个姑娘家,怎么就把手造得这般粗糙。
难道她在乡下的时候是要跟汉子们一样下地干活儿的么?
方永璋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知道,舒秀才家是用着下人的,他家的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个舒家,人死绝了吗?
让一个姑娘家下地!
外面响起小厮吩咐车夫的声音。
马车动了起来,方永璋一个人气鼓鼓地生着闷气。
舒春华见他这般,想起他伸手时的古怪表情,就压低声音解释道:“民女与衙内虽然是合作的关系,但将来也是要成亲的。
在外人面前,少不得要亲密一些。
衙内不必不自在。”
方永璋没好气地道:“谁跟你计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