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托盘上放着四锭银子,每个十两。
自青黛放下衣裳和银子离开后,柳泉生四人就一直盯着这四个银锭子看,人人眼里都有稀奇。
吴炜啧啧两声:“这是我自己赚的银子?老天爷,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自己赚银子。原来是这种感觉吗?我爹要知道,不得开祠堂告慰列祖列宗?”
“从前百两银子流水一样从手指过去,可我瞧着都不如这银锭子精致好看的很。你们说,这银锭子是不是格外的懂事好看些?”
刘朗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柳泉生:“你怎么说?”
“既拿了银子就好好做先生,不许误人子弟。”柳泉生从托盘里拿走一个银锭子收进袖子里,“以后不跟家里要银子也能养活自己了。”
祖父是国子监祭酒,浑身的学问想要传给家中子弟,奈何他们柳家所有的文气好似都落在祖父一个人的身上了,他爹和叔伯竟没一个是读书的材料。
至于他们孙辈,倒是有愿意念书的,可祖父兴致勃勃的教了许久最后也不得不放弃,有心无力教不会。
天才看普通人总觉他们蠢笨,祖父面对着满堂儿孙大抵就是这种感觉。
但现在,最不争气的他,也要做先生了。不知祖父知晓了是何感受?
“我写信告知家里一声,好叫祖父安心。”
“没错,我们做了这么出息的事儿,是得让家里人知道知道。”
“走走走,咱们都写封平安信,回头让人一起送回去。”
“不如,这银锭子也一起送回去?”
“好主意!”
话说,谢云骁听了四人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但最后还是答应将他们的信和银子一起送回京城。
女子学院一共收了六十几个孩子,加上从慈幼院里挑来的,一共有一百个左右,从五岁到十岁的都有,鹿竹将她们分成了四个班级,柳泉生每个人各负责一个班级。
女子学院每日只上半日的识字课,剩下的半日是要任选一门手艺,其中有刺绣、打算盘、制药等七八个手艺,授课的老师都是孟娇娇从各个铺子里调过来的老师傅。
穷苦家的女孩子,读书识字明礼,但最要紧的是要有养活自己的本事,所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