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览山瞪了一眼,缩着脖子坐了回去。
傅览山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还不是都怪你。”
老傅为了完成作业,豁出去老脸问:“你爹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我跟厉超是同辈人,他仗着比我年纪大在我面前摆谱。”傅览山想到厉超面对他随时随地摆出的长辈作态就来气。
厉家代代早生早育,老厉七十六,四代同堂,曾孙都有了。
他爹六十七还在“上学”。
老傅听完傅览山的分析一针见血:“这很明显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按年纪算你比厉超儿子厉荣一样都是29,为什么他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还是个光棍。”
“说厉家干嘛?晦气。”老傅看了看四下无人,跟傅览山八卦:“你不知道吧,厉荣那小子最近弄回来一个的天才儿子,叫什么厉兆川,都上小学了。”
“你都上哪儿听说的?”傅览山不知道老傅还有八卦的癖好。
“老年大学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情报集中营,啥消息都能打听出来,不过真假难辨。”老傅故作深沉道。
“发挥你作用的时候到了,老师布置的亲子绘画作业。”
傅览山怀疑地打量老傅,“你竟然会乖乖听老师的话写作业。”
“我在学校很用功的。”老傅为自己辩解。
傅览山:“你能一手抓考研,一手抓考公,一手抓选调,毕业年入百万吗?”
老傅反问:“你疯了?公司都给你了,还想逼死我?”
“开个玩笑。”傅览山摊手。
老傅搓了搓鸡皮疙瘩,监督傅览山帮他完成作业。
梁姨跟杜姨也在完成她们的作业。
两人约着在公园拍落日。
“哟,你这张拍的好看。”杜姨看着构图和谐的照片夸赞。
梁姨翻着相册里的照片,感叹:“以前我不喜欢看落日,总觉得自己跟要落山的太阳了,没几天日子了。”
“上了学反倒是心态好了,现在觉得落日也有很美。”
梁姨从前一个人住不出门,看事情也很悲观。
不会用手机就把自己封锁在老旧的世界里不愿意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