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每往下交代一层,拨下去的银子便减一些,到现在已经形成了心照不宣的惯例。
就他如此倒霉,刚一接手,油水没捞着,脑袋也要跟着一起没了,而且细算起来,此事还不是他一人的过错,之前监办的都逃不出干系。
但王侍郎又能怎么样,里面关系错综复杂,他还想让那些人捞他一把呢。
裴时煜眼中压着怒气,他和江淮序的斗争本就紧张,眼下又出来这么一件事,怎么弄让他不愤怒。
“你可还有何要说的。”
“陛下,臣冤枉呀!修建堤坝并非臣一人能够决定的……”
听着裴时煜发冷的语气,王侍郎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了,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九族,他心下一狠,也顾不上许多了,把往年监办此事的官员都给扯下了水,水越混他活命的可能性才越高。
又有几名被王侍郎提到名字的官员出列跪下,辩解声四起,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不过这混乱却没有影响到江淮序分毫,他眼中带着凉意,静静的看着这些个蠢货自作聪明。
胥州大水他在皇帝收到奏折之前就已经知晓,流民里四散的谣言便是出自他之手。
毕竟皇帝确实无道不是吗,残害忠良虽然不是裴时煜做的,但他身上流淌着那人的血,还继承了那人的皇位,那便要为此赎罪。
而这只是个开始,他会一点点瓦解裴时煜的权力,最后再为他父王和颜清的父亲证名。
至于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江淮序已经派寒露去传播谣言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照拂一二,裴时煜盯他盯的紧,他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
就连那份奏折,若非有江淮序的插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送到京城,这一路上想将此事按下来的官员可谓是数不胜数。
只能说裴时煜只顾着和他斗争,阿清又因为身体不适对裴时煜的看顾也放松了许多,让那些大臣的小心思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若是阿清一直帮裴时煜盯紧了朝堂,他想要插手也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江淮序想起他的人去皇陵碰了几次壁,眸色不由得暗沉了几分。
阿清对那处盯着可是紧,连身体不适也没有松懈半分,还是要想办法让阿清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不然他根本无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