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站起身来,看着肖氏,凉声道:“母亲,还有几日,姑父就会从边关回来,到时候父亲会和他一起商议我跟潇潇的婚期,我们之间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无论母亲你如何不愿,也该顾及一下我们朱家的颜面,想一想儿子的未来。”
他马上就要会试了,天子门生,名声极重要。
肖氏斜睨着朱斯年,没有说话。
朱斯年起身毫无留恋地走了,只听吱呀两声,屋中隐约只留下一些冷风,且很快就被屋中的暖气给侵蚀干净了。
肖氏呆呆地看了门口许久,倏然一把抓起方才朱斯年喝过水的杯子狠狠砸到门上,骂了一句:“白眼狼!”
……
京城郊外,夜色中矗立着一座简陋的小院子,院子收拾得整齐干净,一盏油灯燃着豆大的火苗,杜红雨坐在油灯下,正在仔仔细细裁剪布料缝制荷包。
自从答应了帮朱斯年绣荷包之后,杜红雨白天写春联,晚上绣荷包。
但是她的手之前绣花绣烂了还没好,现在每缝一针便疼得厉害。
小欣坐在旁边绣缝同样能够拿出去换钱的口水兜虎头鞋虎头帽之类的东西。
听到杜红雨疼得倒抽冷气,她心疼道:“小姐,你只负责白天写春联就是了,这个荷包交给我吧。”
“不行!”杜红雨放下剪刀和布料,哈了口气,戳了戳手取暖,“我一定要亲手绣成这个荷包。”
家中贫苦,买不起炭火,白天黑夜都有的忙,没空砍柴,晚上只能一床棉被搭在腿上取暖。手露在外面,自然冻得厉害。
“小姐你不会……”小欣见杜红雨这般认真,心头忽地一跳,有些诧异。
“我怎么了?”杜红雨掀开膝盖上的棉被,起身到旁边逼仄简陋的书房里,一边去翻书找书中关于比翼鸟的描绘,一边狐疑地询问小欣想说什么。
事实上小欣在想,小姐是不是因为朱斯年三番两次帮忙,喜欢上朱斯年了。可一想到她的脾性,是个不愿意被人说中心事的性子,便将想问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只悄悄地观察着杜红雨的神态举止。
她想到,这两天杜红雨白天在旁边简陋的书房里写春联,手冻得通红,空闲下来,她便抱着一本书,时而面露笑意,时而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