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离开了酒桌,头也不回。

    他走了许久,彼岸花忽然抬头。

    原先竹叶青坐的位置,也没了魂。

    他死了。

    不是江白杀的,也不是彼岸花杀的。

    当年那人没说谎,这酒里确实有毒,也许毒不死江白,毒不死彼岸花,却能毒死竹叶青。

    他那杯罪孽太重,和命一样重。

    原本三人对饮的局面,瞬间变成了独饮。

    彼岸花端起酒杯,送到了嘴边,忽然又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江白扔下的短刀上,冷冷开口,

    “丫头,人都走了,还偷听,不合适吧?”

    “谁说我偷听了!”

    单青衣从一处屏风后走了出来,理直气壮说道,

    “我刀不见了,我找刀呢!”

    “多好一姑娘,可惜是个瞎的。”

    彼岸花笑吟吟看着单青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眼光太差了。”

    想了想自己的眼光,彼岸花哑然失笑,微微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只留一声哀怨,

    “我还不如个瞎子。”

    单青衣:

    过去巷。

    当所有人都进入闻喜宴之后,他们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江白正在往外走,他要离开闻喜宴。

    对其他人来讲,这可能有些困难,无法随意进出。

    可江白在之前重新掌握了【欺诈】,意味着他也拿回了【地利】,进出此地,对他来讲再也没有任何障碍。

    江白手中,握着一只录音笔。

    “我是江白,正在执行任务002,未能与组织恢复联系”

    “在三生客栈,追寻当年的真相,根据线索,我进入了闻喜宴,意外找到了酒虫”

    “竹叶青的供述如上,我个人认为可信度在99以上,我看过他的走马灯,画面和口供对得上”

    江白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凝重,

    “我即将进入过去巷,面对名为【寒蝉】的目标,对方自称是寒蝉,被误解为东家的过去身,我需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即使冒着生命危险,我也要和他见上一面”